【東離劍遊紀】人間魔界/不曾如此 前 (浪殤/凜殤)

下面有兩篇小說,配對是浪巫謠x殤不患和凜雪鴉x殤不患,兩篇小說可以分開看,大量過去捏造有,全部妄想有,莫名其妙有,建議看過東離劍遊紀兩季後再觀賞,請能接受者繼續往下看,不能接受者請返回,謝謝。

















































 

人間魔界

 

他們相逢在魔界。

 

浪巫謠對於突然出現的男人感到訝異,雖然手持聆牙的他並未此露出絲毫訝然之情,至於喜歡說話的聆牙則是已經語帶驚訝的開口。

 

「這可真是稀奇,居然除了阿浪,也會有人到魔界。」

 

正如聆牙所言,這裡是昏暗不見天日,佈滿惡意與瘴氣,人類不能隨意進入,且就算能進入也絕不會想涉足的魔界。

 

浪巫謠碧綠色的雙眼筆直的看著同樣注意到彼此存在,而停住腳步,互相保持一段距離的男人。

 

「我可不是壞人!當然也不是妖魔!」

 

也許是浪巫謠的眼神過於冰冷,或是浪巫謠一動也不動的模樣,讓男人誤會浪巫謠是在戒備自己,男人說出常人聽起來毫無說服力的蒼白解釋。

 

然而,浪巫謠並不是常人。

 

「我知道,你非惡人。」

 

天生就擁有對惡意極度敏銳與洞悉的不可思議直覺,浪巫謠在看到那名不應該出現在魔界的男人,就知道對方絕非惡人,而是善人。

 

「阿浪居然說話了!你這一路上根本和我說不超過三句話!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不要那麼用力彈我!」

 

殤不患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和樂器上演仿若單人相聲般的奇特年輕樂師,內心瞬間覺得魔界果然和人間不同,居然連能斷言他人善惡的奇特人類與附有言靈的樂器都能碰到,他搔了搔鼻子,盡量用和平的語氣和恢復安靜,再次沉默盯著自己看的年輕男人搭話。

 

「啊......那個,我建議你們換個方向走吧,前面等會應該會不平靜。」

 

剛剛殤不患走來的方向,遍地散落著看不出原貌的殘骸,到時其它聞到味道而來的魔族看到那些殘骸,只怕又會引發騷動。

 

殤不患聽聞西幽皇帝最近派遣皇軍強行收取護印師看守的神誨魔誡,已經手持封入數把奇異之劍的禁劍目錄,對魔劍或邪劍,甚至是神誨魔誡也略為熟悉的他很快就往遽聞是皇軍的下個目的地前進。

 

神誨魔誡並非單純的擺飾,很多是為了未來極可能對人間伸出惡意的魔族所作的預防措施,更甚至部分是應對穹暮之戰所遺留的魔神的封印器具。

 

那個蠢貨皇帝將封印奪走,不就等同解放魔神。

 

仿若印證殤不患的擔憂及猜測,趕到這次被皇軍盯上的護印師居所,他先是感受到大地的轟鳴與震動,然後是週遭路人逐漸增加的恐懼與不安私語。

 

接著所有在場的人,不管是狀況外的好奇圍觀路人,或是洋洋得意手持從護印師手中奪來神誨魔誡的皇軍,亦或是對皇軍無禮舉動而露出憤怒表情的護印師,全都因為看到那個突然從崩塌地面所竄出的巨大身影,而難以克制從內心湧出的極度恐懼。

 

失去神誨魔誡的箝制,魔神發出彷彿能凍結人心的驚聲咆嘯,接著原本普通的和平人間瞬間化為魔神賦予的殘虐鮮血地獄。

 

殤不患看著僅因魔神的一擊,就讓週遭變成佈散亂肉塊與腥味的地獄般場景,他毫不猶豫喚出禁劍目錄,抽出其中一把魔劍。

 

那是把能斬殺與束縛所有存在與不存在形體的魔劍,同時也是把能開啟往魔界通道的魔劍,看著已經變得不能動的人化為無語的屍體或碎塊,能動的人則爭相掙扎逃竄的週遭,殤不患舉起魔劍。

 

魔劍散發出的妖異光芒吸引住正大肆破壞人間的魔神目光,然後在魔神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之際,魔劍所散發出的強烈黑色光澤,化為猶如具備意識的束帶,將魔神巨大身軀層層綁縛,並且將不能動彈的魔神往魔劍同時劃出的通往魔界的通道拉扯而去,為了確認魔神被確實送回魔界,殤不患也跟著踏入魔界。

 

理所當然的,好不容易擺脫神誨魔誡的束縛,以為能肆虐人間的魔神對於自己被區區人類牽制,甚至重返魔界的情形感到怒不可遏,強行撕裂身軀上怪異的黑色束縛,魔神立刻再次毫不留情又殘暴的攻擊和自己隨行而剛踏足魔界的殤不患。

 

 

然後,被手持能斬殺魔族的魔劍的殤不患毫不留情斬殺。

 

 

回想剛才麻煩的事情,且先前魔神不知道造成多少人傷亡的殘酷情形,殤不患皺起眉間,他立刻再度邁起步伐,想盡快找辦法回到人間,他要盡快在蠢貨皇帝又對下一個神誨魔誡動手前阻止。

 

他可不想再對付那些極可能掙脫封印而肆虐的麻煩魔神,也不想再看到無辜的百姓被魔神殘殺。

 

殤不患加緊腳步,雖然他術法不甚精通,但是找回到人間的通道還是有辦法的。

 

「你該不會要回人間吧,阿浪也正要回人間喔!」

 

這突如其來,似乎很高興的聲音,讓殤不患停住原本急促的腳步,然後他看見似乎生性沉默的樂師正跟在他後方,而那把似乎相當喜歡說話的樂器則再次喋喋不休的開口。

 

「難得阿浪遇到他不排斥的人類,不如就和我們同行啊,阿浪他都不大理我,我都快無聊到唱歌了。」

 

「啊......我的確是想快點回到人間,但是你們在我附近不會遇到好事的。」

 

想起自己因為手持禁劍目錄,已經被部分有心人士與組織盯上,殤不患擔憂會波及對方,於是立刻拒絕對方的好意。

 

「看來你也是個麻煩的人啊,不過阿浪也是啊,他可是被西幽公主派軍隊尋找的吟遊詩人呢,所以───啊啊啊唉唉!不要彈那麼用力啊!我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

 

浪巫謠看著面露為難的男人,在男人即將再次開口前,打斷對方的拒絕。

 

「無所謂,人生並非只有好事。」

 

剛才隨著浪巫謠的撥弄所產生的短暫琴聲,消失在沉默而互相盯著對方看的兩人與一琴之間。

 

「那就承蒙你的好意了。」

 

確認面前奇特的樂師似乎的確不介意,且自己真的想盡快回到人間,殤不患最終接受對方的好意。

 

 

那是浪巫謠第一次遇到殤不患,也是浪巫謠遇到第一個與唯一一個能讓自己感受不到絲毫惡意與排斥,並且在相處中不會讓自己感到不自在的不可思議人類。

 

 

浪巫謠自知自己缺乏和他人互動的協調性,他並不喜歡與人群相處,當然這並非畏懼或恐懼與人相處,身為彈奏表演的樂師,他並不害怕人群,他僅只是不喜歡和人相處。

 

因為他對惡意太敏銳,沒有人教導他,沒有人告訴他,但是浪巫謠就是能準確且未卜先知的判斷出誰是善,誰又是惡,而這份直覺從未失準過。

 

然而非常不幸的,這世界總是惡人居多。

 

因個人原因而涉足魔界,能看透善惡本質的浪巫謠,卻發覺以惡意而言,魔界和人間並非差異太多,一樣到處滲滿讓自己做嘔的惡意,只是魔界的惡意更鋒利,更不加以掩飾。

 

人間也猶如魔界。

 

在遇到殤不患之前,浪巫謠覺得人間和魔界幾乎毫無差異。

 

因為和殤不患相處的感覺過於自然,在帶著那不可思議的男人回到人世後,本就不想回到繁華城鎮受西幽公主派遣的軍隊騷擾的浪巫謠,非常自然的跟著殤不患居無定所到處旅行,而在魔界見識過浪巫謠武藝的殤不患也不像剛開始那麼擔心對方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受到波及。

 

隨著旅途增加,浪巫謠發覺禁劍目錄的存在,他也發覺殤不患在收集俱備各種怪異和強大力量的劍刃,然而雙方並沒多解釋什麼,浪巫謠並不覺得那個毫無惡意的殤不患會收集強兵利器統一天下或加以變賣,至於有自己判斷他人基準的殤不患,則在觀察過浪巫謠一陣子後,便不打算隱瞞禁劍目錄的存在。

 

說來不可思議,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成為能相互託付後背的朋友,明明雙方都不瞭解對方真正的出身與底細,但就是如此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對方的盾和刀。

 

夜間的火光將浪巫謠原本就鮮明的髮色襯托得更為奪目,浪巫謠輕彈一曲,殤不患則在欣賞那幽美的琴音中,烤著剛才抓來得野味。

 

「難得能夠提早休息,但是似乎又有客人啦。」

 

原本好不容易安靜一陣子的聆牙,突然像是怕所有人不知道似的大聲嚷嚷,而隨著聆牙聲音結束,立刻有一群黑衣人像是說好般的竄出,並將兩人團團包圍住。

 

「天啊,這次是誰的客人啊。」

 

 

這段旅程裡,除了自己引來的麻煩,他也見識到具備魔性聲音的浪巫謠也是個容易惹上麻煩的人。

 

除了能讓定性不足的人癲狂的魔性聲音,還有對邪惡極為敏銳的直覺,以及不能容許絲毫邪惡在身邊出現的偏執心與行動力,這都讓殤不患常週旋在浪巫謠與只做些許還罪不致死的惡事,但快被浪巫謠毫不留情殺死的惡人之間。

 

和浪巫謠旅行後,殤不患總覺得自己的白頭髮變多了。

 

但是他並不覺得浪巫謠是錯的,畢竟誰也不能證明那些被放走的惡人未來不會做更邪惡的事情,可是殤不患不喜歡看到他人流血,並且他對事不對人,他不能以還未發生的事情將人定罪,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這位還很年輕的友人,染上多餘的鮮血。

 

「殤不患!交出你手中的禁劍目錄!」

 

「對不起,看來是我的客人啊……」

 

伴著聆牙的笑聲和聒噪聲,殤不患嘆了口氣,抽出繫在腰際的拙劍,同時悄然用手勢阻止了想起身幫助他退敵的浪巫謠。

 

「你們也追夠了吧,明知道打不過還一直來。」

 

「哼!寡不敵眾!而且這次你那擅用道具的搭擋不在,身邊只有會彈奏樂器的累贅,我看你插翅難飛!」

 

「噗!」

 

聽到武藝高超到能將音波化為劍刃的浪巫謠被貼上累贅的標籤,殤不患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然而原本已經坐下的浪巫謠卻輕然站起,接著不由分說的直接撥弄琴弦,琴弦奏出的聲波將方才還叫囂的黑衣人全數震出數丈外。

 

「生氣了生氣了,阿浪你別生氣啦,大家都知道你絕對不是累贅,對吧,不患哥哥。」

 

「嗯…..絕對不是累墜。」

 

聽著聆牙的打圓場,看著浪巫謠不知為什麼似乎若有所思的表情,殤不患發覺自己居然能從浪巫謠面無表情中開始讀出表情了。

 

 

看來,人相處久了,真的會習慣對方的一舉一動。

 

「你有搭擋。」

 

這好聽的聲音讓殤不患略感驚訝,畢竟雖然浪巫謠不會整天不說話,但是仍然是聆牙自行代替浪巫謠發表意見為多,像這樣直白提問雖然並非第一次,但也算得上稀奇了。

 

「啊,我的禁劍目錄和封印魔劍的道具都是那傢伙做出來的,但是他現在已經在故鄉生活啦。」

 

當然,殤不患不敢說他那個擅常做道具的原搭檔,是被自己丟包在搭擋的故鄉,畢竟追殺殤不患的人越來越多,而那位搭檔雖然極度擅長製作與使用道具,但是武藝卻不夠精湛,在某次他的搭擋為了擊退追殺殤不患的敵人而受重傷後,殤不患就在搭檔好意想帶他到故鄉隱藏之際,悄然的離開。

 

畢竟,要是害別人的父母突然失去孩子,殤不患可是會做噩夢,而且只要還活著就能再見面,所以就算未來可能會被那位朋友毆打,他還是希望那位朋友能平安的活著。

 

「啊,那你看我家阿浪如何,也會是位好搭檔吧。」

 

「誒?」

 

「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說得這麼明白還不承認,你們合作這麼久了,還不算搭擋嗎!而且阿浪這麼聰明,能彈能唱又長得好看,這麼棒的搭檔要去哪找呢。」

 

「不、不,怎麼話題突然跳到這裡。」

 

總覺得好像被介紹對象,而且還是被一把琵琶介紹男性對象,殤不患嘴角抽蓄的突然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我不夠資格嗎。」

 

「不管哪方面都超出資格了。」

 

雖然浪巫謠只說出極短的一句話,但是殤不患知道他在詢問自己,詢問他難道不夠資格肩負搭擋的責任,當然殤不患立刻也說出自己的看法,浪巫謠不管是武藝或是品行,都是殤不患欣賞與能信任的那一型。

 

 

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合作起來很合拍。

 

「那就沒問題。」

 

「不,你也看到了吧,和我成為搭檔可是很麻煩的,越來越多人盯上禁劍目錄,被所有人追殺是遲早的事情。」

 

殤不患知道如果禁劍目錄再繼續增加,只怕不只是邪道,恐怕朝政與某些自稱正道的人也會出手,這有多危險,殤不患理所當然的理解。

 

「如果你相信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那我也會相信。」

 

看著浪巫謠毫不偏移,直視著自己的目光,殤不患沉默了。

 

「這就是代表阿浪願意相信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所以他也會站在你這邊,這不就是搭擋嗎!」

 

第一次看到自家搭檔如此相信一個人,也第一次感受到自家搭擋居然能有如此強烈的情感,希望浪巫謠能夠開心,且也很喜歡殤不患,聆牙非常積極的代替惜字如金的搭檔發言。

 

「如果你願意的話。」

 

「啊。」

 

依然擔憂會讓浪巫謠卷入不必要的危險,殤不患回以略為隱晦的回應,而浪巫謠則回以更簡短,但是卻包含不會後悔的清晰單語。

 

然後,幾年後的某一天,浪巫謠品嚐到他並不認識,殤不患那位原本擅長製作道具的原搭檔被丟包時的心情。

 

「抓拿逆賊殤不患!」

 

公告欄與城鎮牆壁上張貼的通緝令,都告昭全部西幽人,殤不患闖入皇宮寶庫,打傷無數官員,奪走皇帝從護印師手中搶來的神誨魔誡。

 

有部分的人嘆息昔日的英雄落為通緝犯,也有人認為是陰謀與陷害,許多人害怕避之唯恐不及。

 

 

 

當然,更多的人是竊喜抓捕殤不患的人變多了。

 

這個人間猶如魔界。

 

望著掠過身邊的皇軍,浪巫謠冷然的想著。

 

做正確事情的人,不一定會獲得善果,只是越來越多的惡意與邪惡纏附。

 

「真是無情啊,那個笨蛋殤不患,居然丟下我們一走了之,雖然是怕連累我們,但是既然是搭擋,又有什麼好怕的呢,對吧,阿浪。」

 

平日鮮活的大嗓門,似乎也受到殤不患的不告而別影響,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你還是會找他吧。」

 

「啊,一定會找到。」

 

「那到時候我們再一起痛罵他吧!」

 

知道聆牙在安慰自己,浪巫謠回以一陣輕微的弦音,然後一瞥有著烈日的無際藍天。

 

人間魔界,好不容易覺得人間終於沒那麼糟糕,卻其實依然如此。

 

看著散發出炙熱耀眼光芒的太陽,浪巫謠卻覺得有些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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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還有一篇凜殤,這系列會成為小品文。

 

 

 

 

 

 

 

 

 

 

不曾如此

 

凜雪鴉知道想把自己殺之而後快的人實在太多,特別是知道自己真面目後。

 

殺無生如此。

 

他恨不得殺死自己,但是他已經死去了,而凜雪鴉對已死之人並無特別眷戀,對他而言,死去就什麼都沒了,不能享受惡人自尊粉碎而扭曲,痛苦而不幸的模樣,這真是太無趣了。

 

當然,比起想殺他,更多人在知道他真面目後,選擇不接近自己。

 

丹翡如此,卷殘雲如此。

 

凜雪鴉無所謂,他們和自己並無關係,僅只是一連串獲得喜悅的附屬品與道具而已。

 

但是,難得出現了以上皆非的矛盾又有趣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起來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但是擅於觀察人心的凜雪鴉也很清楚瞭解,男人其實並不是真的害怕他,更多的是不想惹上麻煩。

 

但是說男人怕麻煩又不是完全正確,男人相當多管閒事,跟在男人身後將近兩年的時間,他看過好幾次男人為了幫助人,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男人有本錢惹麻煩。

 

凜雪鴉也相當不喜歡沒有自知之明,沒本事卻又喜歡強出頭的蠢貨,那種人常讓他微笑著鄙視。

 

「哎啊,不患你可真是粗魯啊。」

 

看著一堆倒地的山賊,凜雪鴉狀似親暱的微笑,而這笑容惹得剛才還因為山賊而瑟瑟發抖的姑娘臉紅。

 

難得殤不患沒有立刻回嘴,他反而忽然也露出個笑容,在凜雪鴉尚未反應過來時,將身後的姑娘輕推到凜雪鴉身邊。

 

「姑娘,都是這位鬼鳥先生,若不是他刻意告知有山賊,我也不能出手相助,所以你能獲救,其實是這位“恩公“的指示。」

 

凜雪鴉第一次看到老實人殤不患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他看像很明顯表情透出『麻煩交給你處理』訊息的殤不患,再看向站在自己身邊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臉紅的妙齡女子。

 

凜雪鴉笑了。

 

「殤大俠,殤大俠,你將這美麗姑娘交給我,可是讓我送去怡紅院新增貨色呢。」

 

原本聽到美麗而更臉紅的姑娘,在聽到怡紅院與貨色時,不禁臉色發白,她害怕的交互看著兩位男性,白髮俊俏公子依然面帶如同春風般的微笑,但表情實在過於輕挑,而剛才搭救自己,長相雖然稱得上端正,但卻有些邋遢與粗曠的留著鬍子的男人,表情空白幾秒,然後轉為氣急敗壞。

 

「你在說什麼啊!凜!你要把女孩子帶到哪裡啊!」

 

「不就是我們昨天去的地方嗎,你忘記昨天的小桃姑娘多喜歡你啊,真是無情的男人。」

 

「……!」

 

原本還相信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是個老實人,結果居然是會去窯子的登徒子!好不容易脫離山賊魔手的女子,也顧不得剛才採得草藥散落一地,為了自身安全,頭也不回的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啊啊!你在亂說什麼啊!那個女孩子一個人跑了啊!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山賊,我要去看看。」

 

然而,殤不患的手被拉住了。

 

「放心吧,剛才來這裡時,有很多村民拿著鋤頭和柴刀前來了,多半是那姑娘的同伴,你就別去了,免得被當登徒子。」

 

這傢伙害人被當成登徒子,居然還理直氣壯的事不關己模樣,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人啊。

 

覺得白頭髮又變多的殤不患,揉了揉額頭,接著瞪向依然笑著看著自己的凜雪鴉。

 

「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跟到你遇上麻煩啊。」

 

「我覺得我已經遇到麻煩了。」那個麻煩就是你。

 

 

「你是說地上的山賊,這對不患是小菜一碟吧。」明知殤不患說得麻煩是自己,凜雪鴉仍笑著回應。

 

雖然凜雪鴉只對踐踏惡人自尊為興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捉弄眼前的老實人,他卻會感到與愉悅近似的愉快滿足情感。

 

這種並非踐踏人所產生的滿足感,真是不曾如此擁有。

 

「呃!你笑得真噁心!」雖然不知道凜雪鴉腦袋在想什麼,但是直覺不是好事,特別對自己而言絕對不是好事,殤不患立刻露骨的露出嫌惡表情。

 

「這可真是讓我傷心啊,我的笑容可是曾經讓京城裡的姑娘願意一擲千金買下的。」拉起還未鬆開的殤不患的左手,凜雪鴉的雙唇彷若蜻蜓點水,卻又並未實際碰觸的掠過那個厚實的手掌。

 

於是不出他所料,他立刻收到殤不患充滿雞皮疙瘩的愕然表情,與大力甩開手的動作。

 

凜雪鴉心情愉快的看著對方逐漸變得微小,幾乎稱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深吸一口煙,接著輕緩的吐出。

 

對男人動手動腳,他也不曾如此做過。

 

突然,凜雪鴉感受到許多視線,然後他看著剛才離開,似乎終於碰到村里同伴,而壯起膽子回來撿草藥的女子與若干村民,全部睜大雙眼,張口結舌的看著自己。

 

拿著煙桿的凜雪鴉對周遭數十名似乎因為驚訝而愣住的村民們感到一瞬疑惑,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明白過來了。

 

看來,他們是看到自己欺負那老實人的模樣了。

 

凜雪鴉能想像這些樸實的鄉下村民,方才看到身為男人的自己彷若親吻另一名男人,殤不患的左手的模樣,是多麼驚天駭俗。

 

雖然其實他並未真的親到殤不患的手,但距離有些遠的村民,怕是誤會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姑娘,所以我們不是會逛窯子,玩弄女性的登徒子啊。」

 

凜雪鴉笑了,絲毫不打算解釋那個美麗又可惜的誤會,他任其村民由自己這種絲毫不辯解的回答去想像更多他和殤不患間的男人友情。

 

至於那位可憐,從未見過大場面和異常情形的樸實姑娘,頓時不知道該為救命恩人不是登徒子而慶幸,還是救命恩人居然有斷袖癖好而訝然。

 

但怎麼樣都比已經走遠,渾然不知自己莫名其妙被數十名村民貼上和凜雪鴉有一蹆的斷袖之癖的殤不患好太多了。

 

但是,值得慶幸的大概是至少殤不患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會讓他吐血的誤會曾經發生過,而且還那麼多人親眼見證過。

 

這還真是可惜啊。

 

想到這誤會不能讓殤不患知道,凜雪鴉突然大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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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的浪殤,都是因為一個在第一季說沒去魔界確認就不知道魔神是否回去,這種彷彿魔界在後院的話,一個則是說東離根本是魔界這種話,感覺這兩人都去過魔界的樣子啊,而且感覺浪巫謠在蠻後面才認識殤不患,畢竟殤叔帶兵打仗的事情浪巫謠不知道,這其實代表他們相遇時,兩人都互相有些年紀了,而且帶兵的殤叔,該不會名字又用別的,否則看起來百戰百勝的將軍,應該不會讓浪巫謠沒聽過名號,總之好好奇大叔的經歷,有超會做道具的朋友,還彷彿很熟悉似的用蠢貨稱呼皇帝和闖寶庫,並且聽鬼畜眼鏡說的,皇帝是說抓捕殤叔,不是直接殺死,總覺得略微其妙呢。最近趁駕其把東離二全部一口氣看完,看完真的覺得太好看啦,第一季就很好看,第二季人物互動更棒啦,浪巫謠感覺想成為殤不患的刀與盾,被控制住的百姓包圍,大叔不敢動手時,浪巫謠成為保護他的刀,感走那些會傷害殤叔的村民,而在殤叔中毒時,又成為守護他的盾,還從西幽追到東離,真的不多說,你們兩個乾脆結婚算啦,希望浪巫謠能撐到完節,雖然這一季脫離便當,但是以後還好危險的感覺,這兩人超級棒的啦。

 

至於在第二季,也看到凜雪鴉真的超喜歡殤不患,免費幫你拿藥材喔,還有大叔願意單獨赴約,都讓凜雪鴉超高興,不過總覺得最後,他覺醒了不得了的興趣,控制大叔的身體事多讓他高興啊,這一組也超級喜歡,因為感覺凜雪鴉終於遇到能理解,雖然並不認同,不閉偽裝姿態,又和自己站在一樣高度的強者,這應該讓凜雪鴉很新奇又雀躍,而且總覺得他對大叔超好。

至於看到七殺天凌阻止殺死殤叔時,根本覺得他超愛殤叔好不好,旦結果遇到比自己病的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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